天鹅湖（组诗）

■方洪羽

(资料图)

天鹅湖

天鹅，是个譬喻

是馈赠于一个液态面庞

风平浪静时，宛若一面巨大的镜子

清亮而幽静的湖

天鹅，是个实体

无论白天鹅还是黑天鹅

身体的重力，并不能判定

是实体幻象或是水的虚设

能飞的和不能飞的

暂时，都被安置在了这里

天鹅湖，是一幅画

鱼儿在画里欢喜着

幻想着有一双翅膀

随着一根羽毛轻轻划过

瞬间被划破的，是它们三秒的记忆

它们不知道

湖是前身，翅膀乃是身后事

画是事实

这是一个不会再被梦到的梦

色彩，是个概念

白色可反射所有的光谱，还可以遮掩污渍

但，我更喜欢黑色

黑色是全部颜色的开端，如母腹也是万物的开始

一切因风而起

蓝色的湖面在轻轻荡漾

明天，天鹅湖上空

会升起红红的太阳

天鹅

春风吹过

湖面，荡漾起一层甜腻的微波

百褶裙开始翩翩起舞

一对白天鹅

美目流盼，缠绕曲脖，耳语厮磨。

抒情的段落

代表着湖水，是苦还是甜？

爱或者死，不是宏大的主题

其实，那是魔法师的伎俩

把春风写下的文字

变成棉朵一样的天鹅

没有轻易去猜测，它们是要起飞

还是留下

除了梦幻，想起舒伯特

想起天鹅之歌

它们是天边飞来的云朵

始终坚守贞爱的负托

直至垂死

也要唱出优美的哀歌

春暖花开的日子

春朝花开的日子，盘算着归期

沿着蜿蜒

带着恍若隔世的欢愉和慵懒

一杯酒，饮下乡愁

在生长的万花草木中

蔓延拉长

在复杂的欣喜中

只能跟影子说着醉话

踩着月光的慢节奏

聆听着熟悉的天籁之音

摇曳着温婉的清风

一滴眼泪滑落

汇入那条，叫做故乡的河

千年的故乡，可是现在的模样？

那些萌动在土壤里的故事

谈笑，吐露，倾泻

飞远的灵魂，穿越时间

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

一路向南

花开的声音

窗外的阳光

醒在千树绿芽的初吐上

它正含情脉脉地

与一只鸟儿温婉对视

拾级而上的日子

跳跃着一束光线

照在书屋的某个角落

一串串音符从纤细的指尖滑过

犹如河畔里游弋的小鱼

从此，书屋就有了雨露阳光

伴随优美旋律的

还有阵阵花香

欢快的黑白键在春天蓓蕾中舞蹈

除了窗外那只小鸟

在美妙的旋律中

我们都听到了

那是花开的声音

【作者简介】方洪羽，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贵州省第三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贵州余庆人，现就职于贵州省遵义市统计局。热爱文学、热爱写作，有诗歌、散文、报告文学等见《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农民日报》《散文选刊》《散文百家》《中国文学》《贵州日报》等。2018年至2021年连续四年荣获贵州省优秀文艺作品奖，2017年至2021年连续五年荣获遵义市高端文艺作品展示奖。

来源 遵义市文联

编辑 谢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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